第87章失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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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不是夢了，你個笨蛋。”陳默這麽跟我說，沒有再怨我。
我跟他說：“阿默，我冷，你能不能抱緊我？”
阿默馬上把房間空調開了起來，還在他身上披了一層被子，我們就在床上滾來滾去。
我問他：“阿默，你愛我嗎？”
陳默回答我：“還不到愛，只是喜歡。”
我突然不想把自己變得那麽不值，告訴他：“我也只是有點喜歡你而已。”
他就故意很用力，不顧我的感受，把我弄得很疼。
完事後，他是抱著我睡的，醒來陳默已經不在我身邊。我看著床單上那朵盛開的鮮紅的花，總覺得只是做了一場夢。與一個愛的男人做了一場夢而言。
我心裏說不上感覺，依然穿著陳默的白襯衫，米白色睡袍走出房間，看到正在餐桌上吃早餐的陳默。
“瀟灑，過來吃早餐，我送你去上班。”他的話裏沒一點熱度，像是在例行公事。
我沒理他，去他房間找我的衣服換上了。
“瀟灑，你不高興？”陳默走過來問。
我淡淡回他：“沒有。”
為什麽我們兩個人都發生關系，心靈上的距離還那麽遙遠？
他不是也表現過很在乎我的樣子嗎？他不是也說過被我折磨著嗎？可我們兩個人怎麽一點也不像戀人？
我說不出哪裏不對勁，也不知道哪一步做錯了。
“那就一起吃早飯吧，你今天最早的課幾點？”他又問我。
我看看時間，已經是八點四十五分，他沒有叫醒我，不過幸好我今天是下午才有課。
“下午一點的課。”我說。
“需要我晚一點再送你過去嗎？”
“你的工作看起來很自由？”
“說不上自由，但偶爾遲到，早退都沒關系。”
我吃好早餐，就跟他說可以去上班了。
剛上車他問我：“怎麽感覺你沒以前熱情了？”
我苦笑著告訴他：“我能說我失戀了嗎？”
“別和我開玩笑，我已經把你睡了。”
“這大概就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吧？你很喜歡的一個男人把你睡了，而你卻覺得你失戀了。”
“瀟灑，你太感性了。”
我沒接話。
車子開到半路上，陳默突然停車。他下去一趟，遞給我一個白盒子，“瀟灑，昨晚我沒戴套，你把這個吃了。”
我冷冷看著他，顫抖地接過盒子，我說：“我吃，我一定吃。”
我還當著他的面把藥吃了。一想到郭玥去打胎的事我就害怕，我不想有她那樣痛苦的經歷。孩子的爸爸不愛他，沒法組建家庭，所以要把孩子打掉。
後來幾天，我沒主動給陳默發消息，他也沒主動聯系我。我覺得我簡直是瞎了眼，我想哭。
我也沒再特意去那個路邊攤買夜宵，我已經不想和陳默來什麽巧遇了。
林曉曉近來心情也不好，她沒和我說面試的事，估計是沒過。可我還需要人安慰呢，我沒法安慰別人。
我去我哥那裏吃飯，嫂子問我怎麽看著心情不好？
我說就是工作上有點累。
人失戀的時候，覺得下一場雨，都是落在心裏的淚。
人失戀的時候，覺得被風吹動的樹葉，都是在嘲笑自己。
人失戀的時候，即使曬著暖洋洋的太陽，還是會不自覺裹緊被子。
幾天不見陳默，幾天不聯系了，我想他，可他心裏沒我，那他就是不值得我想的。
我一個人唱著自己的獨角戲，自己演，自己看。
一天早上，我騎著公共自行車去地鐵，路上遇到路邊攤賣炒粉絲的老板，他今天也去市區，和我一起去坐地鐵。
他特意跟我聊了兩句，問我最近為什麽都不去他那買夜宵了。
“……”我想到陳默還是痛苦的。
“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吵架了？”
“我沒有男朋友，一直單身。”
“那上周跟你一起來那個男人……我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為了不讓路邊攤老板多猜疑，我騙他說：“那個男人是我老鄉，你那裏炒粉絲炒得好吃，我是想跟他推薦你那個地方，想不到他不喜歡吃。”
“哦，這樣。”路邊攤老板奇怪地看著我，又跟我說：“你這個老鄉還真是怪。這幾天晚上天天去我那裏買一碗炒粉絲，一口也不吃，就在我位置上坐著。一坐就是二三十分鐘，走了炒粉絲也不帶走。”
“是這樣嗎？”我心裏有些高興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，馬上改了，“我這個佛老鄉就是這樣的人，研究哲學的，就一個書呆子，幹這種事正常，沒什麽奇怪的。”
“是嗎？我也覺得你這個老鄉也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確實不一般，禪語一堆一堆的，一般人跟他交流不來。”我隨便黑陳默，誰叫他這麽對我，薄情的男人。
聽路邊攤老板這麽說之後，晚上我就偷偷去看了。果真看到陳默的車，還有他坐在簡單餐桌上的背影。
我等陳默開車走了才離開。夜裏就那麽幾盞路燈照著，陳默發現不了我。
接下來幾天，我每天都去，每天都能在那裏見到陳默一次。我去的時候，有時候他剛剛從車上下來，有時候剛好離開，有時候在那裏排隊等著，有時候坐在餐桌旁邊。
我很想過去問他，為什麽要這麽做？很想問他，既然對我是有感情的，為什麽不主動來找我？
有一天天空下著大雨，我回到家之後，換了一雙雨鞋，撐著雨傘過去了。我來到距離路邊攤五六米的路燈下，沒看到馬路上停著一輛車。
我以為這晚陳默不會來這了，心裏有些失望。有些事終究是自己想得太多。
我站在那個昏黃朦朧的路燈下，雨滴從看不透的天空落下，打在傘上發生‘叮叮’的脆響，它們陪著我把時間一秒一秒的數過，這每一秒都烙印在我心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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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他說：“阿默，我冷，你能不能抱緊我？”
阿默馬上把房間空調開了起來，還在他身上披了一層被子，我們就在床上滾來滾去。
我問他：“阿默，你愛我嗎？”
陳默回答我：“還不到愛，只是喜歡。”
我突然不想把自己變得那麽不值，告訴他：“我也只是有點喜歡你而已。”
他就故意很用力，不顧我的感受，把我弄得很疼。
完事後，他是抱著我睡的，醒來陳默已經不在我身邊。我看著床單上那朵盛開的鮮紅的花，總覺得只是做了一場夢。與一個愛的男人做了一場夢而言。
我心裏說不上感覺，依然穿著陳默的白襯衫，米白色睡袍走出房間，看到正在餐桌上吃早餐的陳默。
“瀟灑，過來吃早餐，我送你去上班。”他的話裏沒一點熱度，像是在例行公事。
我沒理他，去他房間找我的衣服換上了。
“瀟灑，你不高興？”陳默走過來問。
我淡淡回他：“沒有。”
為什麽我們兩個人都發生關系，心靈上的距離還那麽遙遠？
他不是也表現過很在乎我的樣子嗎？他不是也說過被我折磨著嗎？可我們兩個人怎麽一點也不像戀人？
我說不出哪裏不對勁，也不知道哪一步做錯了。
“那就一起吃早飯吧，你今天最早的課幾點？”他又問我。
我看看時間，已經是八點四十五分，他沒有叫醒我，不過幸好我今天是下午才有課。
“下午一點的課。”我說。
“需要我晚一點再送你過去嗎？”
“你的工作看起來很自由？”
“說不上自由，但偶爾遲到，早退都沒關系。”
我吃好早餐，就跟他說可以去上班了。
剛上車他問我：“怎麽感覺你沒以前熱情了？”
我苦笑著告訴他：“我能說我失戀了嗎？”
“別和我開玩笑，我已經把你睡了。”
“這大概就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吧？你很喜歡的一個男人把你睡了，而你卻覺得你失戀了。”
“瀟灑，你太感性了。”
我沒接話。
車子開到半路上，陳默突然停車。他下去一趟，遞給我一個白盒子，“瀟灑，昨晚我沒戴套，你把這個吃了。”
我冷冷看著他，顫抖地接過盒子，我說：“我吃，我一定吃。”
我還當著他的面把藥吃了。一想到郭玥去打胎的事我就害怕，我不想有她那樣痛苦的經歷。孩子的爸爸不愛他，沒法組建家庭，所以要把孩子打掉。
後來幾天，我沒主動給陳默發消息，他也沒主動聯系我。我覺得我簡直是瞎了眼，我想哭。
我也沒再特意去那個路邊攤買夜宵，我已經不想和陳默來什麽巧遇了。
林曉曉近來心情也不好，她沒和我說面試的事，估計是沒過。可我還需要人安慰呢，我沒法安慰別人。
我去我哥那裏吃飯，嫂子問我怎麽看著心情不好？
我說就是工作上有點累。
人失戀的時候，覺得下一場雨，都是落在心裏的淚。
人失戀的時候，覺得被風吹動的樹葉，都是在嘲笑自己。
人失戀的時候，即使曬著暖洋洋的太陽，還是會不自覺裹緊被子。
幾天不見陳默，幾天不聯系了，我想他，可他心裏沒我，那他就是不值得我想的。
我一個人唱著自己的獨角戲，自己演，自己看。
一天早上，我騎著公共自行車去地鐵，路上遇到路邊攤賣炒粉絲的老板，他今天也去市區，和我一起去坐地鐵。
他特意跟我聊了兩句，問我最近為什麽都不去他那買夜宵了。
“……”我想到陳默還是痛苦的。
“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吵架了？”
“我沒有男朋友，一直單身。”
“那上周跟你一起來那個男人……我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為了不讓路邊攤老板多猜疑，我騙他說：“那個男人是我老鄉，你那裏炒粉絲炒得好吃，我是想跟他推薦你那個地方，想不到他不喜歡吃。”
“哦，這樣。”路邊攤老板奇怪地看著我，又跟我說：“你這個老鄉還真是怪。這幾天晚上天天去我那裏買一碗炒粉絲，一口也不吃，就在我位置上坐著。一坐就是二三十分鐘，走了炒粉絲也不帶走。”
“是這樣嗎？”我心裏有些高興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，馬上改了，“我這個佛老鄉就是這樣的人，研究哲學的，就一個書呆子，幹這種事正常，沒什麽奇怪的。”
“是嗎？我也覺得你這個老鄉也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確實不一般，禪語一堆一堆的，一般人跟他交流不來。”我隨便黑陳默，誰叫他這麽對我，薄情的男人。
聽路邊攤老板這麽說之後，晚上我就偷偷去看了。果真看到陳默的車，還有他坐在簡單餐桌上的背影。
我等陳默開車走了才離開。夜裏就那麽幾盞路燈照著，陳默發現不了我。
接下來幾天，我每天都去，每天都能在那裏見到陳默一次。我去的時候，有時候他剛剛從車上下來，有時候剛好離開，有時候在那裏排隊等著，有時候坐在餐桌旁邊。
我很想過去問他，為什麽要這麽做？很想問他，既然對我是有感情的，為什麽不主動來找我？
有一天天空下著大雨，我回到家之後，換了一雙雨鞋，撐著雨傘過去了。我來到距離路邊攤五六米的路燈下，沒看到馬路上停著一輛車。
我以為這晚陳默不會來這了，心裏有些失望。有些事終究是自己想得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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